Wednesday, May 7, 2008

oil painting artis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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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傍晚,与我们对峙了近一年的袁术大军突然发力,乘着夜色渡过长江天堑,敌人的攻势是如此的凶猛,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将我们的营盘冲得七零八落,统领我们的张英将军出寨迎战,也只是打了几个回合就被对阵的敌将杀得落荒而逃。而留给我们这些个来不及逃跑的士卒的,除了投降一途外,就只有面对死亡了。
  听说这次敌人的统帅是那个三日便陷了庐江的屠夫孙伯符,还有他父亲孙坚麾下的那一帮征讨过董卓的悍将,与这些久经战阵的老兵相比,我们这些新兵完全不是对手。
  镇守在当利口的一万士卒仅仅过了二个时辰,亡者三千,降四千众,余者皆溃散。上下不过三百余年,江东子弟早已不再是那个敢于跟随项羽举义旗反抗暴秦的轻狂少年。
  远处点点的火光越移越近,夹杂着喝斥的叫骂声,我知道那是敌人正在清扫战场,并将投降的俘虏羁押到一处,用不了多久,敌人就会搜索到我这里。
  “咳——!”我扯下战袍的一角,极力抑制住阵阵痛楚,将出血的伤口扎得紧紧的。
  手中长约丈八的矟是如此的沉重,让我第一次有了要遗弃的念头,我还记得那次在新兵演军场上拿起它,然后骑上战马平端起马矟冲刺,心中顿时涌动着的激动和狂喜,对于象我这样出身低微的人来说,改变命运的最好办法就是拿起武器,用自已的性命到战场上去赌、去博,去杀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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